[双花]遗忘之前（十）
文/苏小堇
*［龙族paro。］
*［主双花，有喻黄韩张出没，有私设，中篇。］
*［大概是BE？］
*［寒假快乐。］
*［食用愉快(๑•̀ㅂ•́)و✧］
*［前文>> 1 2 3 4 5 6 7 8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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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就算是杀人放火哥也能帮你干。”
025.
直到强烈的空腹感席卷而来，孙哲平才勉强回过神。
他用力揉了揉疼得发胀的太阳穴，然后从沙发中站起身，边伸懒腰边无精打采地向厨房走去。
因为那个全新的梦，他整整一个上午都陷在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里，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后，连早饭都没吃就径直倒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脑子里乱得一团糟，各种没头没尾的思绪在脑海里横冲直撞，然而他甚至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浑身别扭，周边的所有事物都显得有些古怪。
这是他从那次他也不曾知晓具体内容的重大事故醒来后，第一次体会到的感觉。
虽然那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的记忆好像有一些空缺，但除了与事故相关的记忆外，其他该记得的东西他似乎一样都没忘，生活也很自然地重新步入正轨，以至于他从未想探究自己记忆中的空白到底是什么，也从不曾好奇自己的手伤。
即使是张佳乐的出现，也只是让他对自己的过去产生了一丝兴趣，但实际上更多的，还是对这个人本身的兴趣。
他从来没有想到当自己某一天偶然间察觉到某个异常的点后，随之而来的会是一系列自己无法解释的疑问，就像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块石头，那些曾经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被他忽略的困惑如同泛起的涟漪般一个接着一个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他越是深究，便越是想不明白，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泥沼般，笼罩在一股莫名的情绪里难以挣脱。
随手煮了包毫无灵魂的泡面垫胃后，孙哲平又倒回了沙发里。
他从口袋中抽出手机，望着联系人名单开始出神。
他需要人帮助。
仅仅靠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瞎琢磨效率实在太低了，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帮他找到突破口的人。
孙哲平第一个想到的是张新杰，他的主治医生。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Pass掉了，原因很简单，张新杰曾经对他说过，他是在他受伤后才接手成为他的主治医生的，他对他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只是受人之托帮他治疗而已。而关于孙哲平的手伤，张新杰更是从来只字不提他是用什么方法帮他恢复的，每次去都是打麻醉，醒来后便被告知已经换好药和崭新的绷带，提醒他注意事项和下一次换药的时间，即使是拆了绷带的现在，孙哲平去复查时还是得打麻醉。
关于张新杰本人，细细思索之后疑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不要说找他帮忙，孙哲平现在甚至觉得张新杰和张佳乐之间搞不好还有什么未知的联系。
韩文清是孙哲平想到的第二个人，然而这个想法几乎是刚在脑海里形成就被孙哲平抛到一边了。韩文清和张新杰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他又不是看不出来，找韩文清帮忙跟找张新杰帮忙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他现在不想惊动张新杰，自然也就不能去惊动韩文清。
那么还有谁呢？
其实原本张佳乐是一个最大的突破口，这个看起来与他过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就算他自己再怎么否认孙哲平始终都不相信他的那一套说辞，固执地认定张佳乐必然是他失去的记忆里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即使记忆里再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但当他出现在眼前时，心里所泛起的微小的波澜不会说谎，似乎只要一碰上他身体里的某部分情绪就会像失了控般疯狂蔓延。
然而他昨晚……
孙哲平神色暗了暗，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一个略有些陌生的名字上。
说陌生，其实也没有那么陌生，毕竟那是他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大方承认与他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联的人。
“不过也只是认识，不算深交，你没给我那个机会。”那个人是这么对他说的，他的笑容淡淡的，漆黑的眼眸深邃得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电话号码你存着，这片地方我算是说的上话，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尽管找我，毕竟我算是欠了你人情。”那人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你要是无聊想找人喝喝酒聊聊天，我也奉陪。”然后他露出了个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却看得当时的孙哲平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完全相信那个人所说的“不算深交”，因此自那之后他一次都没有打过这个电话。
他出于本能得对这个人有些抗拒，不想跟这个人扯上一点关系。
但是这一次，好像只有这个人有可能给他提供一点帮助了。
孙哲平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提示音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起，孙哲平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开口，那个人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你也会给我打电话？”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孙哲平沉声道。
“说吧，什么事，就算是杀人放火哥也能帮你干。”那个人故意拖长了尾音，让他的语调显得慵懒不已。
“你说过你在这片地方说得上话，那想要查一个人，对你而言应该轻而易举。”
“呵，孙少爷这是看上了哪家小姐啊？给个名字，哥包准帮你把人老底儿全都翻出来，要多详细有多详细。”那人低低一笑，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轻浮。
“不是女的。”孙哲平咬牙道。
“嘿呦，没想到没想到，你这思想还挺开放的嘛，看上的是个大小伙啊？”幸灾乐祸的语气，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
孙哲平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跳，他忍住想要直接掐断电话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浪费时间跟那人贫，接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张佳乐。我想要查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张佳乐。”
“……”回应他的是显得有些异常的停顿，以及一声饶有趣味的，“哦？”
“怎么，你认识他？”孙哲平的语气中不自觉得带上了一种隐隐的期待。
“不算深交。”无比耳熟的回答，接着那人又道，“他的资料可不好查，不过我可以试试，就是需要点时间。”
“越详细越好，我可以等。”孙哲平说。
“知道了，交给我吧。”
又客套了几句之后，孙哲平挂断了电话。
而在电话的另一端，男人将手机放回黑色的长款风衣中，他抬起刚刚一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望向眼前的古老庭院，嘴角扯出一个带着淡淡嘲讽意味的笑容：“呵。”
026.
孙哲平再一次见到张佳乐，是在一周后的傍晚。
家里屯着的粮食将要见底，孙哲平琢磨着去小区附近的大超市里采购一番，于是很凑巧的，在一列列货架间游走时，撞见了站在货架前发呆的张佳乐。
或许用发呆这个词形容当时张佳乐的状态并不是那么的贴切，因为他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情绪里，由不得任何人靠近。
他僵直着身子，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望向前方。
那样子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那天孙哲平在雨中见到的一样。
果然，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那天他在雨中遇到的人，就是张佳乐没有错。
只是之后再一次出现在孙哲平眼前的张佳乐，将悲伤与孤独隐藏得太好，笑容灿烂耀眼得仿佛是两个人，才让孙哲平一时间产生了动摇。
而现在的张佳乐，不在孙哲平眼前的张佳乐，独自一人的张佳乐，就那样孤单地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好似被悲伤吞没。
这才是孙哲平最初见到的张佳乐的样子。
或许这也才是张佳乐真正的样子。
指甲不自觉地深深嵌入皮肉，孙哲平说不清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是该庆幸张佳乐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样开朗没有一丝负面情绪，还是该悲哀张佳乐将真正的自己掩藏起来在他面前带着虚假的面具。
孙哲平深吸一口气，推着购物车走到张佳乐身边，用尽量轻快的语调开口：“嘿。”
听见他的声音，张佳乐像是触电般回过神来，随即所有悲伤的情绪都在瞬间消失殆尽，他回头望向他，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用着一贯上扬的语调开口：“嘿，你也来买东西吗？”
“恩，买点粮食回家屯着，倒是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孙哲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瞥了一眼张佳乐刚刚一直盯着发呆的东西，然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百花牌蜂王浆？你喜欢这个？”
“啊，不是，就是看着这个想起了点以前的事，没什么啦。”张佳乐笑着摆摆手。
“以前的事？……跟你之前说的那个老朋友有关？”孙哲平试探性地问道。
张佳乐的笑容一僵，却也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差不多吧。”
“上次的事，对不起。”孙哲平忽然开口道。
“恩？”张佳乐一愣。
“我不应该对你的事妄加评价，惹你生气，我很抱歉。”孙哲平诚恳地说。
“啊，你说那个啊，没事啊，是我太激动了。”张佳乐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不在意地摆摆手，轻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你有你的道理，我不该因为你的选择跟我不一样就发火的，本来是你请我吃饭，我就那么没头没尾地朝你发火还自顾自走了，是我抱歉才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孙哲平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又是吃晚饭？”张佳乐挑眉。
“就是没有96年的拉菲也没有法式大餐了，不嫌弃的话就炸鸡和啤酒凑合凑合吧，怎么样？”孙哲平笑道。
“比起昂贵的法国菜，我想我更喜欢炸鸡和啤酒。”
张佳乐说着冲孙哲平眨眨眼，嘴角扬起的笑容愈发灿烂，明朗得好像是盛放的花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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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寒假真的吓到我了，掰掰手指数了数比暑假还长，真不愧是全国闻名的放假大学，能回家过元旦什么的完全意料之外。
在家躺尸咸鱼了半个多月，终于提起精神写文了……/扶额
原本没注意，昨天仔细一想，一顿晚饭居然折腾了半天还没吃成，也是……不容易哇/捂脸
欢迎猜测讨论剧情。欢迎私信勾搭扩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