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堇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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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遗忘之前(六)

文/苏小堇 
*[龙族paro。] 
*[主双花,有喻黄出没,有私设,中篇。] 
*[大概是BE?]
*[我考完啦!我自由啦!]
*[食用愉快(๑•̀ㅂ•́)و✧] 
*[前文>> 1  2  3  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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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喻家……似乎格外热闹啊。”


015.

  黑色的宾利添越飞驰在空旷的公路上,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呼啸而过。

  车窗外一片漆黑,森然的树木隐约可见。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张佳乐无声地张了张口,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欲言又止。

  从上车起到现在,喻文州和黄少天就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般双双沉默着一言不发,一个专心致志地目视前方开车,一个至始至终望着窗外出神。喻文州倒也罢了,黄少天的沉默实在是令张佳乐有些始料未及,以至于张佳乐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只想随意说点什么打破这僵硬的气氛,然而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喻文州和黄少天之间细微的不同,也是这种不同令他犹豫着迟迟没有开口。

  隔阂。

  这是张佳乐自认识这两人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的词汇。

  在张佳乐的记忆里,喻文州和黄少天之间似乎从未发生过争吵,就连冷战好像都没有。他们一直形影不离,无论发生什么都在一起,好似一个捆绑的组合,你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默认另一个人一定就在附近,实际上大多数情况下也确实如此。而他们相处的时候就好像活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一个吵吵闹闹上蹿下跳,一个平平淡淡温文尔雅,一个说,一个听,一个闹,一个笑,每每这个时候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惊扰到他们,除非他们愿意主动接纳你,否则即使靠得再近也无法真正踏足属于他们的世界。

  但是现在……小小的世界一分为二,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堵无形的墙。

  张佳乐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喻文州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温润依旧,“一路上都这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你。”

  “……请问我现在下车还来得及么?”张佳乐用力翻了个白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烂话。

  “恐怕是来不及了。”喻文州微微一笑,方向盘一转一个刹车就将车停在了路边,“我们到了。”

  “哈?”张佳乐猛地从椅背上弹起,满脸不可置信,“到了?”

  “恩,到了。”喻文州淡淡地说道。

  张佳乐解开安全带,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将猎寻放入枪袋绑在腿上接着推门下了车。黑暗迅速将他笼罩,张佳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扎进了墨水中,睁眼闭眼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尽管龙族的血统大大提升了他的夜视能力,他仍旧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适应黑暗。

  “你俩谁带了照明的东西么?……我去你从哪里摸出来的鹿角灯啊?”张佳乐望着喻文州手中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来的鹿角灯,忍不住吐槽道。

  喻文州闻言只是轻轻一笑:“这边走。”

  顺着鹿角灯昏黄的灯光,张佳乐看到了那条在幽深的古木中蜿蜒而上的小路。

  “唉。”张佳乐下意识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失望。

  张佳乐对于喻家慕名已久,毕竟这是一个足以写进龙族教科书中的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炼金术世家,而喻文州本人也在进入卡塞尔学院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来自瓦特阿尔海姆的邀请,尽管他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新生中的风云人物,反倒还增加了些传奇性。

  与喻文州熟悉后,张佳乐曾多次旁敲侧击地询问过一些关于喻家的问题,也多次提出想跟喻文州一起到喻家看看开开眼界,可都被喻文州巧妙地糊弄过去了。而今天终于逮着机会可以见见传闻中的炼金术世家,尽管被黄少天无声的抗拒弄得有些懵,张佳乐还是隐隐期待着的。然而一切却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虽说他也算做好心理准备可能要从什么神秘道路进入喻家,但这也太随便了点吧?车子说停路边就停路边,也没有什么机关,一条蜿蜒的小路加上几株破树,月黑风高的就算是神秘了?

  像是看透了张佳乐的小心思,喻文州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开口:“你很失望?”

  “跟想象中相比,有点差距。”张佳乐耸耸肩,以一种尽量委婉的口吻答道。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

  “我们一早就进入了喻家的领地,只不过在喻家为外人设置的炼金阵法里打转罢了。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入口太过随意了?”喻文州顿了顿,然后又道,“这个入口每天都会变,它算不上隐秘,但长得差不多的路口你会看到很多个,而真正能通向喻家大宅的路只有这一条。”

  “其他的路呢?”

  “大概会通向‘死亡’吧,谁知道呢。”

  语毕,再没有人接话。

  三人沉默着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张佳乐看到了远处零星的灯火,以及隐约可见的古老庭院。

  “张佳乐。”

  突然出现的低沉声音让张佳乐一惊,随即僵直了后背。

  一路上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的人现在正小心翼翼地贴在他身后,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气音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等会进了喻家,如果遇到什么你觉得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不要犹豫,开枪。”

 

016.

  喻家大宅是典型的中式院落,青砖黛瓦,飞檐翘角,亭台参差,廊房婉转。

  长长的石板小路迂回曲折,喻文州提着鹿角灯走在最前面,脚步不急不缓,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黄少天和神色复杂的张佳乐。

  “今天的喻家……似乎格外热闹啊。”喻文州轻声叹息着,像是在说给谁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声音的方向……这边么。”

  穿过长廊,再走过一个转角,远远就看到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守在拱形的门洞前,面色惨白,惊魂未定,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直至喻文州走到她面前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然而,当她看清喻文州的面容后,原本就惨白的小脸却像是又蒙上了一层霜,她睁大双眼,颤抖着开口:“是……是……是少爷吗?少、少爷……少爷您……您怎么……怎么回来了?”

  喻文州依旧笑得温柔:“里面好像很热闹啊,出了什么事吗?”

  “没、没有!什么事都没有!”侍女惊惶地摇头,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尖锐。

  “这样啊。”喻文州微微一点头,然后又道,“那我可以过去吗?”

  “不!不行!”侍女下意识地嘶吼出声,她展开双臂拦在了门洞前,身体却在不自觉间剧烈颤抖着。

  下一秒,未等喻文州开口,一把散发着冰蓝色光芒的长剑已然不偏不倚地抵在侍女的咽喉。黄少天神色一暗,抬眼低吼道:“滚开。”

  侍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在地。

  “少天。”喻文州轻声喊道。他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黄少天回头与他对视的刹那哽咽在了喉咙。最终喻文州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提起鹿角灯抬脚继续往前走。

  张佳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低垂着脑袋,完全沉浸在黄少天先前对他说的话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有注意在眼前发生的这一场好戏。就在他细细琢磨着黄少天话语中的深意时,空气中突如其来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惊得瞬间回过了神来。他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握紧了猎寻,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层层叠叠的人群,除了攒动的人头什么也看不见。

  喻文州见状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地开口,他的语气依旧柔和,每个字却有力地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诸位,抱歉,可以让我们过去吗?”

  嘈杂的人群安静了足足三秒,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是少爷”,人群就又突然像炸开了锅一样再次沸腾了起来。

  “少爷?真的是少爷吗?”

  “天呐!是那个少爷?是那个少爷!”

  “少爷回来了!少爷居然回来了!”

  “事到如今,他回来做什么?”

  “少爷已经不是当年的少爷了……”

  “如果我是少爷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的。”

  “回来了又能怎样?就凭他又能改变什么?”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回荡在耳侧,张佳乐望向喻文州,却发现当事人始终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微笑,脚步平稳地沿着人群为他让出的小道向前走去。

  不愧是文州啊,果真厉害。张佳乐不由地在心中暗暗感叹道。从以前起就是这样,无论怎样的挑衅又或是流言蜚语,对于喻文州来说好像根本不痛不痒,他从来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他怎么议论他,他把所有的讽刺嘲笑都看成是笑话般敷衍。这是除了他在炼金术方面的造诣外,张佳乐最佩服他的地方。

  张佳乐缓缓扬起嘴角,跟在喻文州身后向前走去。然而,这个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全然坏死在了脸上。他看着眼前的景象,骤然缩紧了瞳孔。

  猩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残破的肢体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般七零八落地碎得到处都是,几个仆人来来回回地清理着现场,但不难想象出清理前的惨状。

  张佳乐直直地站在那里,心脏疯狂跳动着,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难受得无法呼吸。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他恍惚间好像再次回到了那一年加拿大的雪夜,在失去意识前的刹那所看到的场景,似乎与今天无差。不,那个场景比今天更惨,更让人绝望,仿若人间炼狱。眼眶逐渐发烫,呼吸也慢慢变得粗重,张佳乐狠狠握紧了拳头,任由指甲嵌入皮肉,他死死咬住牙关,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

  “张佳乐。”喻文州低声道,“你怎么看。”

  “……死侍。毫无疑问。”张佳乐红着眼答道。

  “所以,我们这算是找到了线索,对吧?”黄少天说。

  “恩。校长的判断是对的。”张佳乐神色一暗,恨恨道,“霜月悲剧的发生……绝非偶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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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成绩出来后的更新。虽说没有想象中理想,总算也是对于自己高中三年有了一个交代。

传说中的沉默寡言黄少天。

剧情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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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