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遗忘之前（十一）
文/苏小堇
*［龙族paro。］
*［主双花，有喻黄韩张出没，有私设，中篇。］
*［大概是BE？］
*［突然诈尸。］
*［食用愉快(๑•̀ㅂ•́)و✧］
*［前文>> 1 2 3 4 5 6 7 8 9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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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像他。”
“可你不是他。”
027．
说是炸鸡和啤酒，两人最后其实是在肯德基解决的晚饭，然后拎着一大箱罐装冰啤酒回到孙哲平家的。
“哇，你家阳台这设计可以的，真会享受啊你。”张佳乐刚拉开孙哲平家阳台的门就连连赞叹。十八层高的阳台可以轻易俯视这座灯火通明不知疲倦的城市，一个简单的小圆桌和两把躺椅摆在正中央，颇有度假酒店的架势。
将啤酒一罐罐地在小圆桌上摆好，张佳乐随手抄起一罐，熟稔地拉开拉环，迫不及待地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触感滑过喉咙，狭长的桃花眼顿时眯成一条缝，他下意识发出一声轻叹：“呜哇，还是啤酒喝起来爽快。”
“你看起来很会喝酒？”孙哲平坐在另一张躺椅上，也拿起一罐啤酒打开，边灌了小口边问道。
“我？我酒量很差的。”张佳乐微微摇头，想了会儿，又轻笑着说道，“不过最近酒量变好了一些，喝点啤酒还是可以的。”
“酒量还有变化一说？”孙哲平看向张佳乐。
“喝得多了，自然会变得能喝一些。”张佳乐像是没有注意到孙哲平的目光始终平视前方，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
“你酒品怎么样？”孙哲平又问道。
“恩……”张佳乐沉吟片刻，然后侧过脸冲孙哲平露出了个调皮的笑容，“听说挺差的。”
“哦？”孙哲平饶有兴趣地扬了扬眉毛。
“以前一直不怎么喝酒也就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一回好奇就跟着朋友一起去喝了一回，听说没喝多少就开始发疯，拦都拦不住，吓得他们再也不敢跟我喝酒，那次喝断片之后我也就不轻易沾酒了。”张佳乐一边喝一边说着，一罐啤酒很快就见了底，他将空罐子放回桌上，又拿起了一罐打开。
“可你会品酒。”
“会一点皮毛而已，不过是照葫芦画瓢。”张佳乐唇边的笑容顿时有些苦涩，却也一闪而过。
然而，那丝转瞬即逝的苦涩笑容并没有逃脱始终在一旁注视着张佳乐的孙哲平的双眼，他下意识地觉得有些烦躁，一句话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脱口而出：“你那个老朋友看起来对你影响很深啊。”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张佳乐的动作瞬间有些停滞，表情也不禁有些怔愣。他抿了抿嘴，神色复杂地转头望向孙哲平，却发现后者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直直盯着自己。
那眼神太过熟悉，熟悉到张佳乐恍惚间觉得什么都没变，他们依旧如同往常每一个闲暇时的夜晚般，坐在卡塞尔学院学生宿舍的小阳台上，吹着风喝着酒聊着天，张佳乐声情并茂手脚并用地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讲他和黄少天的“光荣事迹”，讲他们一起作妖在学院兴风作浪气得曼施坦因教授想把他们两个关起来，讲他们去钟楼找守夜人一起喝酒看西部片，讲他们偷偷潜进瓦特阿尔海姆妄图偷窥最新的炼金武器结果被装备部那帮疯子吓得够呛，不仅暴露了身份还被请进了所长办公室喝茶，最后还是喻文州亲自来向阿卡杜拉所长要人才将他们俩从120米深的地下解救出来。
孙哲平就一直坐在旁边听，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而每当张佳乐说着说着转头望向孙哲平时，就会遇上那人灼灼的目光，然后瞬间像触电般错开，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
现在的孙哲平就是用那样子灼热的目光望着张佳乐。
望得张佳乐心跳加快，呼吸停滞，脑子当机，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你想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
张佳乐说道，声音里还带有一丝颤抖。
一切仿佛都脱离了控制，仅仅是一个熟悉的眼神，张佳乐就想丢盔弃甲。
“不，我不想听这个。”孙哲平摇摇头，然后紧盯着张佳乐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我想听的是，我和你那位老朋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张佳乐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微微张开嘴，却仿佛失了声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记忆中有一段空白。那是段说不上来的记忆，就好像日常生活中有什么忽然消失不见了，好像很重要又好像无关紧要，我就像是弄丢了一件东西，无论有没有这样东西我的生活都能继续不受丝毫影响，如果不刻意提醒我甚至都不会想起来我原来弄丢了它。
“但是最近，我越来越觉得，我丢掉的东西似乎并不简单。我开始觉得一些本该理所应当的事物是那么古怪，而我越是想要深究就越是摸不着头绪，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你，张佳乐，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突破口。你出现的时间点实在是太巧了，倒不如说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开始对那段空白的记忆产生好奇。
“那个在雨中的人是你吧？你说你不认识我，可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身边？不要扯什么巧合，我不信所谓的巧合，就算真的有短时间内这么多次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你说你有一个老朋友，他对你重要到即使不在了你都时时刻刻记着他，而你却出现在我身边，你能给我个理由吗？我跟你那位老朋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我？还有，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
——不休不止地梦见你。
028.
最后这句话孙哲平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
他本不是个话多的人，说话向来一针见血干脆利落，从不拐弯抹角文文绉绉地说些没用的矫情话，这一回却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某个开关，噼里啪啦对着张佳乐就是一顿狂轰滥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失控成这样。
孙哲平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接着定睛望向眼前的张佳乐，却在看清后者表情的刹那，彻底僵在了原地。
张佳乐双眼通红地直直看着他，好看的桃花眼中一片水光，晕染开那双眸子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你所谓在雨中遇见的人，不是我。那个等你醒来的黄昏，才是我们的初遇，而在那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
张佳乐缓缓开口，他的声线比他想象中还要平静。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你到底是否有一段空白的记忆，因为从始至终，这都与我无关。”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皮肉，或许只有张佳乐自己明白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主自己颤抖的身体。
“但我不否认之后我刻意接近你，你很想知道理由，是吗。”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孙哲平跟前，低下头，再一次四目相对。
张佳乐觉得这一刻的自己连牙齿都不可抑制地在微微颤抖，然而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唇齿间挤出来了一句话。
“你很像他。”
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个算是残忍的微笑，带着绝望的气息。
“可你不是他。”
最后一句话张佳乐说的很轻，可他知道，孙哲平一定听得一清二楚。
他侧身迈开双腿，没有一丝停顿地径直离开，留下孙哲平一人，僵直着身体坐在原地。
夜已深，漆黑一片的天空看不见星星。
夜空下，纸醉金迷的城市仍旧灯火通明。
阳台上，孙哲平不知道自己究竟保持着一个姿势僵持了多久。
他的头脑中一片混乱，直至一阵冷风吹来，他才哆嗦着动了动已然僵硬麻木的身体。
——你很像他。
——可你不是他。
张佳乐的话回荡在孙哲平耳边。
“呵。”
孙哲平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接着仰起头，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他随手一抹嘴，然后用力将喝空的铁罐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体内疯长，胸口一阵钝痛，全身上下就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提不起劲，让孙哲平难受得只能一罐接着一罐喝着啤酒，试图让冰凉刺激的液体压制住心底那失控般蔓延的情感。
然而，无论他怎样疯狂地灌自己，都还是于事无补。
一遇上张佳乐，他似乎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所有行动，言语，甚至情感。
他只能任由着自己，被那种不知名的情绪，如山呼海啸般，彻底吞没。
029.
凌晨三点的城市已然不似前夜喧嚣。
黑暗中，妖冶的黄金瞳流转着耀眼的光华，张佳乐缓缓站起身，然后轻巧地从楼顶一跃而下，几个翻身与借力，踩着已然研究过的路线，最后稳稳落在孙哲平家阳台的护栏上。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还是让张佳乐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空空的啤酒罐滚得一地都是，而孙哲平趴在小圆桌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张佳乐又是一个轻巧的跳跃落在孙哲平身边，他凝望着那人英俊的侧脸，然后缓缓抬起手，抚上那人紧蹙的眉头：“你明明酒量比我还差的……”他轻轻揉着那人的眉间，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我让你难过了，是吗……”
他太了解孙哲平，他知道他说的话一定会狠狠伤到他，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是屠龙秘党。而现在的孙哲平只是一个普通人。
龙族的世界不容外人窥探，这是他必须遵守的原则，必须守护的秘密，必须背负的责任。
他不能开口，尽管当时的他是那么想将一切和盘托出。
“可我只会比你更难过啊，大孙。”
他叹息着收回手，缓缓绽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接着他蹲下身，将孙哲平的一只手臂绕过脖颈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个用力将孙哲平从座位上撑起，一步一步拖着烂醉的人走回卧房，让他平躺在床上，又帮他盖好了被子。
“张佳乐……”
突如其来的轻唤让坐在床边正在帮孙哲平掖被角的张佳乐动作一滞，然后抬眼望向刚刚下意识轻声呢喃自己名字的人。
“张佳乐，张佳乐……”
一声又一声的呢喃回荡在张佳乐耳边，是张佳乐以前最喜欢的那种，孙哲平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时的声线。
——我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这是不会变的，所以那些记忆有或者没有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知道它在那里，它曾经发生。
“大孙……你说过跟我一起度过的时光是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可是你却选择了遗忘。”
张佳乐静静凝望着那个最睡梦中呼唤自己名字的人，轻声开口说道。
“所以……”
他缓缓俯下身，将头一点一点贴到孙哲平胸前。
“你忘记我，我欺骗你。”
“很公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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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从开学的忙碌里缓过来了……
从今天起，做一个勤奋的人（并不）（我就立个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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